作为一个伪户外爱好者,我也有登山包,虽然从不背着它爬山——旅游经济方便,一只45升的包刚好能带上飞机。在摩洛哥的Meknes我们背包走了一天,同伴提议去附近的Moulay idriss朝圣,我一脸痛苦地摆手反对,圣城在山头上,背大包爬坡,会不会累死?孱弱如俺,发现负重走路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,即便是在暖阳下、即便是在平地上。于是这个晚上,当我打开电影《Touching The Void》,首先关注到的并不是Siula Grande山脉的美景,下意识的,视线却更多地聚焦在Simon/Joe的背包上。Berghaus一定是它的赞助商,当那个双色logo一而再再二三地在屏幕前闪过时,我心里开始偷笑,真他娘的俗。你懂的,那种洞悉商业潜规则的得意感。但很快的,我发现,这点沾沾自喜地小聪明只是加速了我在故事前的自惭形秽。生与死、人性与伦理、绝望与信念——深沉的人生感慨,浓缩在一段平静道来的往事中,影片的后半段,Joe缺水断粮,全身多处冻伤,拖着一条断腿,负重,强忍着巨痛,与风雪几经搏斗,从海拔6km左右的峰顶一路下(爬)到雪线附近,翻开登山包开始扔东西减重。整个电影中最让我动容的,竟是这么一幕。当你觉得这些包很酷很帅,当你视它为户外人的象征,当你在TNF与Marmot间纠结不已,在他们看来,那些真正的高山热爱者看来,这只是一只平淡无奇的包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