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名卡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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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名:Prénom Carmen又名:First Name: Carmen

分类:剧情 / 喜剧 / 爱情 / 音乐 / 犯罪 /  法国  1983 

简介: 卡门(玛鲁施卡•迪特马斯 Maruschka Detmers 饰)找到在医院住院

更新时间:2016-03-05

芳名卡门影评:《芳名卡门》:应该闭上双眼,而非睁开


原文地址:http://www.qh505.com/blog/post/3496.html

强制被推出来,为什么还是叫脱身?星期三,中午12:00,吃饱了饭的我,是应该在三楼的走廊,面对南方的日光,做一次深呼吸,或者闭上眼享受温暖。可是走进去了,走进了办公室,走进了电影,就是把已经过渡到午后的阳光抛弃在长长的通道里,兀自洒落兀自照耀。离开和进入,是两种现实的状态,我只是按照惯例开始一种行为,但是这行为本身就隐藏着诸多不稳定的因素,所以在即时的电影播放被无辜终止的时候,我却被情节之外的东西带向了一个像是闭眼的状态。

网速不快,甚至网络也完全断了,停在41分钟的镜头里,大海、潮水、岩石和小提琴协奏曲,都是被看见的一幕,断断续续,若隐若现,持续的电影故事里,是容不得半点的事故。却真实地将我从进入的状态中推出来——不是退出,是推出,那一双强劲的手,就是要让我脱离81分钟的电影,脱离让-吕克·戈达尔的作品,脱离《芳名卡门》的段落。一次毫无准备的事故,在午后降临,吃饱了饭就应该满足看见这一切,可是,被推出来的变故不是从来没有发生,而是早就被戈达尔预言了,他通过那个取名叫卡门的女人说出来:“它附在我和你之上,激起千层恶浪,我虽无知,但我知道世界并非有无辜者掌握,如若可能,我们便向前,我还要赶路,再见。”
 
无知者如我,无辜者如我,不掌握一切的起承转合,不掌握一切的生死爱恨,也不掌握一切的打开点击停滞和结束,那么无辜者为什么要进入其中,又为什么要被推出?无辜者之外又是谁?“我就是那个叫卡门的女孩。”卡门是“我”的名字,而这个被命名的“First name”是一个无辜者还是有罪者?卡门,小说里的卡门,歌剧里的卡门,电影中的卡门,1830年的卡门,1983年的卡门,2016年的卡门——无数的卡门,无数的我,无数的First name,是不是都是不掌握一切的无辜者?我只为我,其实和进入、被推出一样,只是某一个海浪,只是某一块岩石,只是某一个名字。

所以卡门从一开始就做好了“被推出”的准备,向前和赶路,都是为了再见,甚至和医院里不肯出院的疯子舅舅,和已经将租金付到2000年的特拉维尔的别墅,和那部抢劫银行和大饭店的纪录片,和萍水相逢却不能离开的爱欲,都是再见前的一次告别,甚至对于脱光了衣服的约瑟夫,卡门也是说了那一句:“我警告你,如果你爱上我,那么你的末日就到了。”卡门将因为爱而改变的告别看成是一种末日,是对于“再见”的坚守,是对于自己身为无辜者的认同,是无法掌握一切变数的无奈。但是一旦进入了那间别墅,一旦进入了某个房间,一旦激发了某次爱欲,卡门就不会是无辜者,她完全变成了带有First name的、被命名的卡门。

卡门抢劫银行,卡门要拍电影,卡门要说再见,这是无辜者必要的生活?所以要使自己成为无辜者,就必须使得自己脱离在某种场景之外。那银行里是爆发了激烈的枪战,卡门在同伙的配合下闯入进去,然后和警察约瑟夫激战,但是他们在对射之后,扭打之后,却以身体最直接接触的方式亲吻在一起,男人和女人,注定在遇见的时候,会成为无辜者和掌控者,“我们一起离开”的潜台词是,银行抢劫中的正义与邪恶都不管我们的事,逃出大门,坐上车子,驶离现场,就是将刚才的一幕都变成相遇的背景。

“我绑住你才显得可疑。”约瑟夫将自己和卡门的手绑在一起,绑在一起,他们是警察和罪犯,他们是无辜者和掌控者,可是卡门问:“如果我爱你,你会解开吗?”约瑟夫的回答是:“那时我将会被绑住。”绑住和反绑,前者是凶案意义上的,甚至是正义意义上的,而后者是爱欲意义上的,他们都很直接地说出了那个字“爱”,是让爱改变两个人的身份,是让爱改变两个人的现状,是让爱抵达“被推出”的状态。所以即使在一路之上被绑住而成为警察与罪犯,即使在厕所偷吃果酱的陌生胖子无视卡门脱裤子小便的方式,只要一进入那一间不被别人看见的别墅的时候,他们便解开了彼此,便走向了彼此,便爱上了彼此。

海边的别墅,别墅外的大海,大海里的波浪,波浪冲击的岩石,都是一种隔离于现实的存在,像是一种对于爱欲的象征,他爱上她,脱掉了她的衣服,她爱上他,抚摸着他的肉体,“你爱上我了,我也爱上你了。”这似乎是纯净的世界,这似乎是美好的一天,他们只在彼此的肉身和灵魂里成为自己,她说:“一切在颤抖,地球,房子,我的屁股也在颤抖。”他说:“你已经有了女人的臀部。”在夜色中检视一切,在寂静中袒露一切。

可是在“警察为社会,个人为幻想”的别墅生活里,男人和女人,注定是一个幻想式的生活场景。他们无法遗忘一切,他们无法成为真正的无辜者。对于卡门来说,这是舅舅戈达尔的别墅,冰箱里还放有舅舅喜欢的收音机,那间房间还留有卡门童年相关的记忆,“我那时一定是十三四岁,他喜欢我。”笑了,然后陷入了沉思。童年,是带有笑声的快乐时期,对于卡门来说,却似乎还有难以启齿的变形的爱,所以她冷冷地说:“我一生中,想要什么?想让人们看到男人和女人如何相处。”而实际上这句话的潜台词是:想让人们看到男人对女人做了什么。而约瑟夫呢,在卡门制造的肉身爱欲里几乎忘记了一切,可是他说:“其实我没有朋友,无论男女。我认识一个女孩,但她太超群。孤独,迫使我成为自己的挚友。”成为自己的挚友,是因为另一个人的缺席和遗忘,“现在我明白,监狱,为何被称之为深渊。”

别墅、潮水、岩石和肉体,在两个人的世界里,他们进入其中,却也注定是要从这里被推出来,就像约瑟夫所说:我们并非是自身的主宰。所以他们不管如何命名,不管如何逃避,不管如何相爱,都无法主宰自己,而这一个场景总是将他们带入到虚幻的梦境里,大海的浪涛声盖过了他们的对话,不是因为无声,而是自己的声音太小。无力者也是无辜者,当约瑟夫被塞进后备箱,当卡门回到抢劫的剧组,一切又回到了起点。他们住在同一个房间,却再也不能一起抚摸一起亲吻一起脱光了衣服睡在床上,约瑟夫说:“我们需要谈谈。”卡门说:“明天吧。”明天是无限的未来,明天是未知的时间,所以约瑟夫反驳说:“今天就是明天。”卡门累了要一个人睡,约瑟夫扑上去要抱住她;卡门说都结束了,约瑟夫却无法面对离开,卡门用极端的方式将一个男侍者脱去了衣裤,而约瑟夫愤怒地将自己的衣裤都脱尽,跑去浴室里强硬和卡门交合。

卡门被推倒,卡门扑在地上,“你让我恶心。”约瑟夫痛苦地说:“我也是。”恶心是因为回归到纯粹肉体的交媾,甚至是暴力的强奸,她是无辜者,他是掌控者,还是他是无辜者,她才是掌控者?那电视机里没有图像,只有雪花斑点,约瑟夫的手在屏幕前移动,他想进入卡门所说的虚幻世界里,但是永远被隔离在外面,进入是一个难题。而卡门呢,在和剧组的讨论中,在和舅舅的交流中,无限接近电影世界——那一部纪录片就是关于酒店的,那些用餐的客人也入镜,可是那梵高一样米黄色的睡袍本身就是一种悲剧的色彩,约瑟夫说过:“如果你离开我,我就杀了你。”

为爱欲的离去而说出杀人的威胁,这与卡门一直做好离开的准备不同,卡门是知道爱会将人带入到一种无法自拔的状态,是会进入到世界末日的悲剧里,所以在千层恶浪之前,在无知者无辜的现实里,她早就准备离开。“我们不是垃圾,这个世界才是。”离开就是和世界告别,那拍电影的计划无非是一个借口,那从舅舅身上获得别墅的钥匙就是一种逃避,而她的离开却悲剧性地变成了进入,悖论的存在,是因为卡门没有像舅舅所说:应该闭上双眼。闭上双眼,你就看不见肉体,看不见过去,看不见岩石,也看不见和自己有关的欲望。舅舅发疯了,他在“应该闭上双眼”之后,便指出了真正的方法,就是听。他在医院的病房里敲打着各种器物,他坐在打字机前制造打字的声音,他手捧一架大的收音机放在耳边听战争爆发的声音,甚至,他租金付到2000年的那幢别墅,也只有外面大海波涛的声音。

听可以闭上眼睛,而不是睁开,闭上和睁开,便是事物的两种状态,“现在是籍着疯狂,看见事物反面的时候。”为什么会选择反面?在舅舅戈达尔看来,这个新时代是垃圾的时代,“如今的年轻人都是垃圾,没发明香烟,也没发明牛仔裤。一事无成。”而这种一事无成指向的是现代危机:“现代危机的本质是什么?我们创造该死的经济,来制造垃圾。典型资本主义的目标,是生产最好的货品。在现在这个世界,人毫无用处,机器却是万能。机器开始生产,没人需要的货品。从原子弹到塑料杯。没人需要原子弹或者塑料杯。”现实是年轻人掌控的时代,却是制造垃圾、一事无成的时代,而在这样一个时代里,戈达尔也认为自己变成了无辜者,而无辜者应该采取的方式是疯狂,是闭眼。

像是逃避,闭眼的舅舅为什么曾给卡门留下别墅里的记忆,为什么要答应剧组拍摄电影?而他对于电影的问题是:“这个故事真实吗?”发疯而闭眼,是对于真实的背叛,却要在电影里演绎一种真实,这是戈达尔的悖论,而就在这样的悖论里,那个在镜头后面指挥电影之外电影的戈达尔似乎才可以化解“戈达尔式的悖论”——《芳名卡门》的导演就叫戈达尔,而且他走到镜头前,演出那个叫戈达尔的疯子。不是间离效果,而是戈达尔在用自己的方式解构自己的悖论。是真的在拍电影?那银行抢劫既是电影,也是一次真实的行动,所以用电影来解构电影,会让所有人都变成无辜者——枪声在那里响起,子弹在那里乱飞,死亡随时发生,可是男人坐在地上不被打扰地看着手上的书;老头戴着礼帽坐在椅子上读报;清洁工人很认真地用拖把将地上的血渍拖干净……他们都在自己固有的生活里,那激烈的枪战发生在眼前,但是他们像闭上眼睛的无辜者,丝毫不关注这里的危险,这里的死亡,这里的暴力。

而在最后要拍摄酒店纪录片的镜头里,也是在客人成批死亡的时候,那个修理工却一丝不苟地擦拭着顶上的吊灯,发生的一切对于他来说,就像是一部正在拍摄的电影,他不关心电影里谁是掌控者谁是无辜者,不关心谁爱上了谁。这是人在现实中应有的状态?这是无辜者能够离开的机会?还有那一直在演奏者小提琴四重奏的克莱尔,在枪战发生的时候,在纪录片拍摄的时候,在男欢女爱的时候,在大海的潮水冲击岩石的时候,都那么专心致志,“命运施展你的成功,已决定的事一定会发生。”而她似乎和约瑟夫有过一次短暂的交集,约瑟夫说:“生存还是毁灭?这算不上是个问题。”克莱尔问:“那个女人真的对你很重要?”约瑟夫像是自言自语:“奇怪的感觉,像魔咒一般。一股力量将我推向她。就像潮水涌向岸边。无法抗拒。”而克莱尔微笑着对他说:“潮水也要后退。”

爱欲的潮水是应该会后退的,只是约瑟夫走到了另一个极端,他在后退中进入,在离开时回来。克莱尔的小提琴音乐有时变成了背景,有时候变成了场景,而在场景中,她和其他几个人总没有完整地进入过镜头,一半的头部特写,一半的背影,最后虚幻在夜色中。可是这声音是不灭的,只有闭上眼睛的时候才能听到,而这种状态无非是对于现实的一种嘲讽,“我们从来不演奏流行音乐。”这是他们的宗旨,就像发疯的舅舅对于这个时代的注解一样,必须抗拒,必须独立,必须将内心的潮水击退。

抢劫而为电影,电影是一次告别,其实这之间根本没有界限,关键是你会以什么方式进入,什么方式退出。当约瑟夫终于用枪对着卡门打响的时候,仿佛是曾经发生的抢劫故事的再版,卡门倒下,接着又是一声枪响,卡门挣扎着起来又倒下,这时旁边的侍者似乎也脱离于冲突之外,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,一种是没有“被推出”的状态,一种是睁开眼看见的状态,一种是无辜者的现实,而另一种则是预言了末日的有罪者:

——当无辜者在一边,有罪者在另一边,那叫什么?
——我不知道。
——动动脑筋。当一切都消失,但太阳在升起。我们还在呼吸,那叫什么?
——那叫日出,小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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