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两人最后的晚餐中,丈夫还满怀眷恋与希望地劝妻子停战:Sure we’ve been horrible to each other. But we have something. We still do. We haven’t passed any point of no return. 妻子冷冷转过头来:I have.
至于她的 point of no return 是如何被跨过并越甩越远的,影片前半部有平静而细致的铺垫。
男女主的结识/勾搭过程比较浮夸,而那时已露出各自争强好胜的端倪:拍卖会的定情之战,有如之后离婚大战的预演。事实上整场离婚得以一路拉锯地奔驰向前并最终冲出悬崖,我想主要动力还是房产之争,而非情感牵绊:妻子已然不爱而要争房子,丈夫依然还爱但要争房子。
这时故事的讲述者、夫妻的共同熟人也是男方律师开启了言灵体质:不要和她争,你会不得好死。
因为老人言,a men could never outdo a woman when it came to love and revenge.
律师给的两条出路是:A. 想想对方的好,回去安生过日子;B. 大方干脆地离,房子会有的,好女人也会有的。
丈夫几度试A无果,欲从B却又放不下对房子的执念。说实话我也一度不理解:明明工作收入无忧,对房子也确实不如对方上心,何以冒着被女运动员杀戮的生命危险死缠烂打呢。后来我想,恐怕房子对竞争性格的两人都有“主权”意义——初见时的争夺和解决方式已然埋下伏笔:对于双方志在必得的瓷器,只有婚姻能实现所有权合并,暂时平息纠纷;而当婚姻破裂,唯一的路被堵死,你取我舍、平分式同居皆不可能,谁要谈妥协,“宁愿他幻灭”。
至于爱呢?He loves, but won’t surrender all. She surrendered all, but no longer loves.
印象深刻的一幕:丈夫突发“心绞痛”,以为自己将不久于人世,挣扎着呼唤“联系我妻子”,一面忍痛留下遗言字条:My love... All I have and all I am I owe to you...(这句后来被她拿作争夺房产的证据。) 但是直到深情表完、痛苦过去、医生确诊只是食道拉伤并予以调笑、狼狈回到大厅在同事(亦即后来的律师)的陪伴/见证下等妻子等到花谢,她都没有来。他失望、困惑、忧伤,对她“如释重负”的心情,尚且一无所知。
在回程列车上,两个老男人略带惆怅地喝酒谈起人生。
A: In your own life by this point, you think you know what’s going to be. But...
B: You don’t know.
A: You don’t know.